落叶
秋,硕果累累,是收获的季节。可你是否想到过,当果实摘下后,园子里是什么景象吗?——秋风瑟瑟,树叶在风中扬扬撒撒地飘落下来,渐渐树上的叶子少了,地上的叶子多了。 秋,也是落叶的季节。
不仅果树的叶子这样,就是久负盛名的香山红叶也是如此。当观光游客的背影渐渐远去,那满山的红叶也落得差不多了。在树上的已所剩无几,不论是槭树、元宝枫,还是黄栌,只是在树梢的顶端依旧有那么一、二片或二、三片叶子还在冷风中抖擞着精神。虽然只有几片,但个个通红通红,在蓝天的映衬下格外耀眼,引得我驻足观看。
树下,我仰着头。目不转睛地盯着红叶许久许久,终于看到了这样一幕:那一瞬间,没有风,静静地,空气似乎都凝固了。只见那片五裂的枫叶,在树梢上默默地斜立着,连抖动一下也不,突然它把‘头’一低,从叶柄的蹄形根部折断开,飘落下来。一切都毫无迹象,也悄无声响。枝头极轻微颤动了一下,像是依依的告别。可那叶子却无暇顾及已然竖起身子垂直地扑向大地,途中,在空气的托浮下横着飘向一侧,不远,接着又折返飘了回来--- 两番反复,落在地上,摇晃了一下身体,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。就此完成了它的生命轮回。整个过程犹如影视中特写的慢镜头,舒缓、优美。
即便是躺在地下,落叶们依旧很有‘规矩’。仍像在树上一样相互间隔,排列有序,尽量充满空间又极少有相互重叠。不同的是,大概是考虑到来日不多了,彼此间更加亲近。它们在阳光的帮助下,努力把肢体弯曲起来,相互勾肩搭背,亲密无间。所以当你捡拾起一片树叶时往往会牵带起一串它的同伴来。由此不难看出落叶彼此的眷恋。。
叶子虽是飘飘扬扬的落下,但都没有远去。不管是风载着几番回转,还是直接坠下,它们大都散落在树根的周围,此后,任霜寒雪冻也不再离开。落叶的这种‘生发于根、还原于根’的归宿,虽是与生俱来的天地造化,却让人们触及思乡之情受到启发,纷纷效仿起来:不论一辈子漂泊到什么地方,即便在天涯海角到了暮年都要回归故里。这便成了那些海外游子的宿愿,也成为了中国人的一种传统美德。说来这里面多少也有落叶的功劳吧。
其实‘落叶归根’除了表象,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。那龚自珍所说的极是:“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”,它是用自己的躯体来养护未来的生命。难道仅落花如此,落叶不更是这样吗?!
这一点就更需要人们效仿,却又难以做到的了!
落叶,我赞美你!
评论